再续蜀汉的浪漫第159章 岭南新治

几日后龙编城的晨雾尚未散尽。

刘封立于城墙之上目送麾下众人奔赴各自任所。

甘宁的锦帆军在码头整装待发新制的战船上铜铃在晨风中叮当作响。

这位横海校尉正与黄射交研究海防图册：合浦港的调度就拜托黄兄了某家要去会会那些占城的海贼。

黄射抚摸着新领的郡尉印绶笑道：甘兄放心需要某配合的直说…… 报——传令兵疾驰而来郁林急报！五溪蛮与乌浒人又起争端！ 刘封眉头微皱随即说道：无妨刘太守能解决的。

又对侍立的沙摩柯道：蛮王走一趟郁林助刘太守一臂之 力务必化解此事。

沙摩柯抱拳道：“诺！” 次日刘封召集工匠亲自督导曲辕犁的锻造。

此犁轻便一人一牛即可耕作比直辕犁省力三成。

刘封手持图纸向铁匠解释犁头加厚犁身略弯更适交州松软土壤。

数日后第一批曲辕犁分发至农户手中。

与此同时刘封令各郡开凿水渠引山泉灌溉并在低洼处修筑堤坝以防雨季洪涝。

刘封与农官巡视郊外田垄间新制的曲辕犁正翻起新开荒地黝黑的泥土。

都督大才农官指着犁头特殊的弧度这般改造后妇人孩童都能操作。

他弯腰抓起把土交州土地肥沃只是…… 只是耕作粗放。

刘封接过话头从怀中取出图纸这是襄阳传来的水车图样回来我让匠作制作引水灌溉。

远处突然传来铜锣声。

只见一队胥吏正在丈量土地为首的书佐高声宣读：奉州牧大人有令新垦荒地免赋三年！按丁授田摊丁入亩！ 几个俚人汉子躲在榕树后张望眼中既有怀疑又有渴望。

刘封对农官低语几句片刻后农官便带人捧着几把铁制农具走向那些山民。

月底合浦城内张灯结彩。

刘封与士玥的婚礼如期举行。

士府送亲的队伍绵延三里最引人注目的不是金银聘礼而是俚人巫女手持的七彩羽幡。

一拜天地！ 刘封与士玥并肩而立。

新娘的嫁衣别具匠心——汉式的朱红深衣上绣着俚人传说中的百鸟纹样腰间银链缀满珍珠额间点着靛蓝海神纹。

当她盈盈下拜时腰间银铃与腕上玉镯相击发出清越声响。

婚礼上俚人吹响海螺号汉乐奏起《凤求凰》汉越交融其乐融融。

婚宴上士玥的叔公俚人洞主蒙鲁捧着陶瓮走来：汉家女婿喝过这瓮五色酒就是自家人了！瓮中酒液泛着奇异的蓝绿色光泽。

刘封仰头痛饮酒液顺着下巴滴落在喜服上竟晕开成凤凰尾羽般的纹路。

满座俚人长老顿时欢呼雷动。

婚后成为汉俚沟通的桥梁她换上了俚人服饰发间的银梳在晨光中闪闪发亮亲自入云雾山劝说俚人、越人出山定居。

汉人耕种亩产翻倍；官府减税三年不征。

她以俚语向族人解释若愿下山土地任选自治自理。

起初俚人疑虑重重。

直到刘封亲自带人入山教授新式农具用法并承诺：俚人自治汉官不干涉内务唯需遵汉律纳同等赋税。

若有汉吏欺压……他猛地拔剑斩断身旁毛竹犹如此竹！ 数月后第一批俚人村落出现在平原边缘与汉人村庄隔田相望。

新垦的梯田覆盖着厚厚的稻秆。

几个俚人老汉蹲在田埂上用生硬的官话争论着轮作法。

见刘封走来他们慌忙起身行礼露出腰间崭新的汉式束带。

冬闲时节正好修渠。

刘封指着远处正在挖掘的沟壑来年开春山泉就能直灌梯田。

几个月后（这以是后话）春耕时节云雾山南麓已出现数十个新村落。

最令人称奇的是俚汉混居的市集——汉商教山民制陶俚人教汉民辨识草药稚童们在溪边共用汉俚双语嬉戏。

腊月糜芳的商船队终于回到合浦。

子瞻！糜芳大笑着拍打刘封的肩膀听说你娶了交州明珠？来来来舅舅给你带了好东西！ 船舱内沉香（顶级香料价比黄金）、檀香（林邑檀香比交州的更浓郁）、龙脑香（名贵药材用于镇痛、防腐）琳琅满目更有北方罕见的胡椒、红宝石、蓝宝石。

糜芳擦着汗珠向刘封展示新到的货品：林邑（占婆）的沉香、紫檀木、玳瑁扶南（柬埔寨）的宝石、象牙还有……他神秘地压低声音海商赠送的海图。

刘封展开那张用鲨鱼皮绘制的地图瞳孔骤然收缩——图上清晰地标注着南海诸岛的淡水泉眼。

子瞻你看这个。

糜芳又捧出个陶罐占城稻种！一年三熟！ 交州物产丰饶唯缺商路。

刘封道我已令甘宁、黄射率水师肃清海寇舅舅可放心往来。

糜芳眯眼笑道：何止于此？我已与林邑、扶南搭上线来年商队直通南海！ 二人彻夜长谈定下盐珠互市之策——交州盐铁换南海珍宝再将南海珍宝贩卖到中原。

年关将至刘封安排好交州诸事携士玥启程返荆。

刘封看着廊下打包的行李突然道：把新得的占城稻种带上父亲定会欢喜。

士玥正在整理礼单闻言抬头：俚人的五彩锦也备好了听说甘夫人喜爱鲜亮颜色。

临行前士玥特意包了一包交州特产的笑道：让父亲尝尝俚人风味。

启程那日码头的景象令人动容——汉官、俚越长老、海商都来送行。

黄射特意调来三艘楼船船首新装的铜铃在海风中依然清越。

当船队转过江湾时刘封看见岸边的山崖上数十名俚人少年正用刚学会的汉礼长揖相送。

士玥倚在船舷边轻声哼起了一支汉俚交融的歌谣。

船队沿灵渠北上过苍梧、入湘江。

两岸新垦的农田已覆上薄雪宛如银毯。

士玥倚在船舷忽然指向远处：那是何物？ 刘封望去但见江畔立着数架庞然大物——正是他推广的新式水车此刻仍在寒风中缓缓转动灌溉着冬麦田。

看来新政已见成效。

庞统的羽扇轻点船舷少将军此番归荆玄德公必当欣慰。

刘封握紧士玥的手笑道：来年开春交州会更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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