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日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床榻边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灰烬靠坐在床头左臂垂在身侧手指微微蜷缩着像是完全动不了的样子。
他眉头微蹙带着几分虚弱看向走进来的清涟声音气若游丝:“清涟……我这胳膊还是没知觉呢。
” 清涟端着药碗走近闻言脚步一顿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疑惑随即又换上关切的神色。
她将药碗放在床头柜上伸手轻轻碰了碰灰烬的胳膊指尖传来的触感有些僵硬——像是真的失去了力气。
“怎么会这样?”清涟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她微微蹙眉故作不解地追问“前几日不是说有好转了吗?难道是……恢复得太慢了?” 灰烬垂着眼掩去眸底的微光语气里添了几分委屈:“不知道……就是提不起劲连手指都动不了。
”他刻意让左臂晃了晃幅度微小却足以让清涟看清那“无力”的状态。
清涟眼底的疑惑更深了些她伸手握住灰烬的手腕指尖暗暗用力按了按。
她分明记得前日夜里她亲眼看见这只胳膊还能稳稳握住水杯怎么短短两日就“恶化”了? 但她面上没露分毫只是叹了口气拿起药碗舀了一勺药汁递到灰烬嘴边:“先把药喝了吧或许是药效还没到。
别担心我再请太医来看看。
” 灰烬乖乖张开嘴喝药时眼角的余光瞥见清涟转身时悄悄捏了捏拳头——那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依旧维持着虚弱的模样。
好戏才刚刚开始。
夜风像淬了冰刮在脸上生疼。
灰烬贴着墙根跑靴子踩过积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却丝毫没减他半分速度。
清涟在偏厅处理文书的灯火还亮着他就是趁着这片刻空隙从后窗翻出来的——他受够了被圈在那座金丝笼里受够了清涟看似温和实则禁锢的目光。
脚下突然被石子绊了一下他踉跄着扶住巷壁掌心擦过粗糙的砖石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
回头望了眼那座灯火通明的府邸清涟的影子被窗纸拓印出来端正坐着想必还在看那些枯燥的卷宗。
她从不知道他夜里会对着月亮攥碎多少回拳头只当他是安分守己的笼中雀。
“跑啊……”他咬着牙往更深的巷子里钻。
这里没有府邸里规整的石板路只有坑洼和泥泞却让他觉得痛快——这才是活着的实感不是清涟裙摆扫过地面的无声不是食盒里永远温热却寡淡的汤羹。
转过拐角时撞上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
担子上的铜锣“哐当”作响惊得他心跳漏了一拍。
货郎骂了句“不长眼”他却抓住这瞬间的混乱钻进了货郎身后的杂院。
杂院里堆着破旧的木箱空气里混着霉味和烟火气。
他靠在木箱上喘气听见院外传来清涟派来的人急促的脚步声——他们发现他跑了。
“搜!仔细搜!”是护卫统领的声音。
灰烬屏住呼吸指尖抠进木箱的缝隙里。
他忽然想起清涟早上递给他的那碗莲子羹她指尖碰过碗沿留下一点若有似无的香粉味。
那时他还以为那是她难得的温柔。
原来温柔是网关切是锁。
他猛地推开木箱从缝隙里看见护卫的靴子在院门口晃过心脏几乎要撞碎肋骨。
“在那边!”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他转身就跑慌不择路地爬上院角的柴堆翻上了矮墙。
墙外是条窄巷他跳下去时崴了脚疼得眼前发黑却不敢停。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能听见清涟的声音透过夜色传来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灰烬——” 那声音像根无形的线勒得他脖子发紧。
他咬着牙一瘸一拐地往前冲巷子里的风灌进他的衣襟带着自由的凉意也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不知道要跑去哪里只知道不能回头。
身后的府邸是镀金的牢笼而他胸腔里这颗跳得快要炸开的心脏在告诉他——哪怕前路是泥沼也比困在那片看似安稳的阴影里腐烂成一捧无声的灰烬要好。
巷口的月光劈开浓重的夜色他迎着那点光瘸着脚跑得像一道要划破黑暗的闪电。
镇子外的官道上晨雾还没散。
灰烬的靴子磨破了脚底板渗出血迹每跑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可他不敢停身后的镇子轮廓越来越小他甚至能想象清涟此刻的模样——或许正站在城楼上指尖捏着那枚他偷偷留下的旧玉佩脸色比晨雾还要白。
他该早点明白的有些牢笼看着越华丽越能悄无声息地啃噬骨头。
就在他踉跄着要拐进前方的岔路时雾气里忽然走出一个身影。
青衫被晨露打湿鬓角垂着几缕湿发正是清涟。
灰烬的脚步像被钉死在地上。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分明该在镇里调兵遣将该怒斥护卫办事不力而不是独自一人站在这荒郊野岭的雾气里眼神比他还要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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